变与不变

十一参加了毕业10周年的同学聚会。班级48人来了24个人,刚好一半,其实大部分人还是可以联系到的,不像我那些小学和大学同学大部分已经完全无法联系到了。 本以为10年了,应该大家有很大的变化了。可就像老话说的“3岁定8岁,8岁定终身”。大家基本都没啥变化,只是有些人有些发福了。唯一大的变化就是方胖子居然成瘦子了,看来部队的历练还是很有效果的。 10年中大家基本上都是各走各的路,也没听说谁跟谁一起混的。有做包工头的,有干公务员的,有去事业单位的,有在搞IT的,有在搞金融的。基本上啥都有。可聚会的时候还是按照以前 寝室来进行划分的,而不是混杂了。感觉大家毕业了貌似都没有联系,都是各顾各的耕耘着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。 要说寝室真是一个奇怪的集体,人数5-9个。整整3年基本都在一起,这种培养起来的感情还是很可靠的。特别是这个集体在毕业后又常年继续着联系,或者某些人根本就又在同一个大学里同一个班级里。 但是人的性格是没法改变的,但是当年大家都年少无知不知事,可现在回过头来看看,当年做的跟现在的又何其相似。当年有胆略的人现在依然是如此,也许再过20多年等大家都到50多岁的时候才会发现还会有所改变。当年稳重的人还是很稳重。 作为一个常年漂泊在外的人来说,看到这么多的同学聚在一起还是很激动的。每次回家的路上都会想着南汇是不是跟我上次走的时候有什么不同,可路还是那条路,人还是那些人。一切都是我熟知的状态。就连10年没见的同学还是那个老样子。但一切又都微微的发生了变化。有的人结婚了,有的人当爸了,有的人当妈了,就连不变的路也变的越来越拥堵了。荡湾桥还记得小时候还有摇荡湾桥这个小水泥桥呢,东门大街还经常想起当年还是一条破石板路呢,当年看着挺好的荡湾新村也不行了,东门汽车站倒是还顽强的屹立在那里呢,只是旁边的创新商场早没有了,本来想看看观海商场,可貌似都关门了,以前东门街卖的最多的马海毛也早已经销声匿迹了。 还记得当初刚毕业的时候,大家经常聚会,经常喝的很多,在我印象中没有一个人没有醉过的。有平华结婚当天喝的连家都不认识了。还记得跟大炮喝多了去麦当劳睡觉。也有喝多了把淮海路从东走到了西。也有把大猩猩喝的都快把头扎洗脸盆了。老狼同学连红绿灯都不认识了。而现在你们大家都有房有车有了家庭了,不能再喝了。 老爸问我结婚时候你同学摆几桌啊,我说3×8=24人。10年了,大家基本都托家带口的了。而这8个人都是我们寝室的。大家都比我强,我以有你们兄弟而骄傲。 彭坦在他的《南方》里唱到:“那里总是很潮湿,那里总是很松软,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,那里总是红和蓝”。 在外的时候我常哼起这首歌,是啊,这里是江南啊,而我现在待的北方是如此的干燥,也没有任何我的童年记忆。那时候跟邻居唐志杰玩泥巴,跟已经叫不出名字的邻居过家家,去苏州半夜趁大人都睡了从山上溜走,坐黄浦江轮渡翻到栏杆外面只为照相摆个好姿势,晚上睡在外滩的石凳上。这就是一个童年记忆只有苏州无锡杭州上海的人。这边的故宫,颐和园,香山只有跟我老婆的记忆了。 在外漂泊的我,就像是飞在空中的风筝,纵然飞的再高再远,线的那一头却总牵在父母的手中。彼时是这样,现在是这样,未来也会是这样。 南汇,我的家乡。这里是我梦开始的地方。